你我都會畫地自限
你有一些潛規則,讓你的完成之路走得非常艱辛。
我也一樣。
我的隱藏版規定之一就是「如果事情不容易,那就不值得做」。換個方式說就是:「如果你必須學新東西,那你就失敗了。」 我人生裡有幾件事情少年得志。舉例來說,2008 年我開了個部落格,在網路上爆紅。我才開站九天,就有四千人點閱。這個經驗真的很有趣,但我因此也就相信了「如果事情到了第十天還不見蓬勃發展,就是個失敗作」這樣的規則。如果手上的案子沒有風起雲湧的正面結果,我就很容易放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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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年來我有個巢,整窩都是杜鵑鳥,啁啁啾啾嚷著一堆潛規則。牠們看起來和我腦袋裡的其他想法大致相同,但是我愈是聆聽牠們、餵養牠們,事實真理就愈飢餓。
我近乎十年都相信這條規則,結果,學新東西對我來說難上加難。如果我必須問別人問題,我就覺得很丟臉;如果必須承認我不知道怎麼做某件事,我也覺得丟臉。我人生中很多時候都在假裝會,因為我以為學習就等於失敗。真正的贏家不需要學習,他們本來就會。
最糟的是,我天生是個熱衷於學習的人。世上所有的人格測驗都顯示我喜歡體驗新事物。但我的鳥巢裡擠滿了潛規則,我和它們共同生活的時間愈長,它們就長得愈巨大。
不是只有我遵循這個規則。噴射戰鬥機飛行員顯然也和此規則奮戰,這個例子又證明了我和噴射戰鬥機飛行員有共通點。傑夫.歐爾是F-16 戰機的教練,和國內最優秀的部分飛官共事。有時候,年輕飛行員會急著做完每一趟飛行開始前的100 點檢核表。「有些飛行員急著做完,表現出他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。他們害怕努力苦幹,因為這樣一來看起來就不真實、不自然。」
我人生秉持的另一個潛規則是「成功不是好事」。
我父親是牧師,我成長過程中較不在意金錢。我記得父親好幾次對我說,如果有人要給他一輛名車,他會還回去,那只不過一堆鎔化的金屬與塑膠。我們的生活根本算不上窮困,但卻不知為何絕對感覺得到成功是有罪的。
我爸大概完全不記得他不經意間對於財富和成功所做的評論,但最微小的評論要變成杜鵑鳥(或是心理學家所謂的畫地自限)卻很容易,你想都想不到。我開始相信成功不是好事之後三十年,我發現自己把這樣的畫地自限想法傳給我的大女兒。
麥克.波斯納(Mike Posner)是個音樂人,他有首暢銷金曲叫做〈Cooler than Me〉(型男我最酷),是他大學時期寫的,這首歌讓他像搭火箭般一飛衝天,他也沒料到。不過這趟旅程可不順遂,他在六年後推出的一首歌曲中寫到,描述被看成是只有一首成名曲的歌手是什麼感覺。
在〈I Took a Pill in Ibiza〉( 我在伊比薩嗑了藥) 歌中,他唱道:
我只是個過氣歌手,
和前輩們同病相憐,
因為我的名字讓大家想起一首早已遺忘的流行歌。
隱藏在這首愉快、有感染力的流行歌中,是對於唱片業可能情況的誠實檢視。
我告訴女兒此事,然後也忘了我們曾經有這樣的對話。
直到有一天在車上,這首歌播放出來,我聽到女兒對朋友說:「這首歌是關於一位曾經出過暢銷歌曲的傢伙,但是成名毀了他。」她或許用了「成名」一詞,但我認得出杜鵑鳥探頭出來了。成功會毀了你。成功很危險。成功一定要避免。
我從來沒對女兒說過那些,我爸也從來沒對我說過那些。但杜鵑鳥不用怎麼餵就能長大,成長幅度超乎你想像。
我自己的人生過去八年過得有點辛苦,正是因為這個謊言。但我並不孤單,因為有許多人也和害怕成功一事拉鋸著。他們愈成功,就愈有罪惡感。
一位朋友在晚宴上告訴我:「那家健康照護公司的執行長一年賺兩千萬美元。不曉得他晚上是怎麼睡的?」
我想回答:「大概是平靜地躺在匈牙利羽絨被上睡吧。」他顯然認為成功是不好的,認為在你賺了某個固定數字的收入後,你就不再能好好睡一覺了。分水嶺在哪?如果你收入是五百萬,晚上還可以睡,但就再也不能毫無愧疚地在周日下午睡個午覺?
這隻杜鵑鳥其實是把雙面刃。如果我輸了,我會覺得受傷,因為失敗不好玩。如果我贏了,我會覺得成功很羞恥,而這點也很傷人。完全是雙輸的局面。
當兩種結果都讓你不開心時,你就知道自己面對的是杜鵑鳥了。羅伯的肩頸背部疼痛,因為拽著難用的行李袋到處走,但用有輪子的行李箱又讓他覺得自己很失敗。沒有中間地帶。
我可以教你一百萬種策略和技巧,但如果你把這些方法帶回滿是寄生物種的巢穴中,沒有一種會管用。
要著手解決我們的潛規則,我們必須做三件事:
- 找出它們。
- 摧毀它們。
- 替換它們。
書籍介紹
作者:喬恩‧阿考夫 Jon Acuff
出版社:天下雜誌
出版日期:2018年10月
喬恩‧阿考夫 Jon Acuff
《紐約時報》暢銷作家,撰有《開始》、《不受限的工作人生》、《辭職高手》等書。他是熱門的講者,擁有人氣部落格與推特帳號,並創辦了「三十天目標速成」線上挑戰課程。他與太太珍妮及兩個女兒住在納許維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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